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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诒和:我和我的先生

  章诒和:我和我的先生 发表于   2021 年 11 月 10 日   由   siyu 我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开始,一边从事戏曲研究,一方面为文学而准备。写的第一篇文章是《忆罗隆基》。写毕,急急忙忙又恭恭敬敬地拿给丈夫审阅。他195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,专攻戏曲小说。就文学言,他是内行,我是外行。审阅前,我塞给他一支中华牌铅笔,并在耳边细语,道:“你看到有什么段落或句子写得还算好的话,就在旁边给我画个圈圈,以资鼓励嘛!” 他笑笑。一笑之间,我们的关系顿时从夫妻转变为师生。他坐着,我站着。近三万字的篇幅,他一页一页地看,我一刻一刻地捱。只见老公手里的笔,一动不动,我心里凉了半截。看到最后一页,他画了一连串的圈圈。我知道:这是专为“以资鼓励”才画的。瞅着这最后的圆圈,我都快哭了。 丈夫让我坐下,严肃地对我说:“小愚,你有丰富的经历和记忆。平时聊天,听你形容个人儿或说件事儿,都活灵活现的,可到了纸上,你怎么就干巴啦……”说话的口气,像训孙子一样。 “你知道自己缺少什么吗?” “缺少语汇呗!”我说。 “不是缺少语汇,是缺乏文学训练。” 哦,原来我缺的是文学训练!于是,我便开始了马拉松式的训练。每天读古诗古文古小说,又翻阅当代读物。为此,订了许多期刊,包括《小说选刊》、《小说月报》。自认为比较好的作品,读后拿给老公鉴定。他有时像法官一样,盯着我问:“你说说,这东西好在哪儿?”一听这口气,便知道自己又看走眼了。几年下来,也还真阅读了一些当下作家的文学作品,特别是中篇小说。其中一个中篇,题目叫《死于合唱》,看得我兴奋不已,打听这个叫“胡发云”的作者是谁?还不遗余力地四处推荐。书中描述的费普——一个民国时期的遗老遗少,从1949年起,他的日子从英租界移到了红旗下。由少到老,一辈子都在努力改造旧思想,努力地去适应新环境。结果,家庭、地位、财产、职业等等身边的一切都变了,可就是那份儿遗传下来的精神状态无法改变。正是这个文化的顽固性,让费普历尽坎坷,也让我读得热泪滚滚。我自掏腰包复印了许多份《死于合唱》,送给那些自幼家境甚好,就读于教会学校并精通合唱的女友们。她们也是一样的感受。只要我们凑在一起,就要说“合唱”。 一晃多少年。我与胡发云先生会面了。但我们的话题,不是“死于合唱”,而是死于癌症。我丧夫数载,他丧妻也近两年。由于亲人死于同样的绝症,我们的第一个话题便是病痛与死亡,也

李新宇:还原大先生一一说说鲁迅的本来面目(上) 发表于 2021 年 11 月 29 日 由 lixindai

  李新宇:还原大先生一一说说鲁迅的本来面目(上) 发表于   2021 年 11 月 29 日   由   lixindai 目录 1. 开场白 2. 家庭出身——现实版的“贾宝玉” 3. 家庭文化——终生未脱僧籍的“长根” 4. 鲁迅的学历——既无学历也无学位 5. 鲁迅的官职——民国的“中宣部副部长” 6. 鲁迅的国籍——大清or民国or党国 7. 回答提问 一 20年前,南京大学一个青年跑到各大学去听课,在南京听过高华的课,听过董健先生的课,到上海听了姜义华先生的课,又听了王晓明、许纪霖的课,到北京听了钱理群的课,好像还听了张维迎的课。然后跑到吉林大学,到中文系听了我的课,回去后写了一篇文章,其中有一节拿我与钱理群做了比较,他说:钱先生讲课开拳就打,一开始就充满激情;而李新宇则是走上讲台先叹气,似乎一切都无从说起。他说得很对。到如今20年过去了,我的状态没有变好,反而更糟。因为能说的话似乎越来越少,寻找语言的难度越来越大。当代中国的学者与世界上那些现代国家的学者不同,人家只要能发现问题、解决问题就够了;而我们却要花很长的精力去寻找语言,寻找表达方式,研究庖丁之术。有人说带着镣铐跳舞更见水平,我承认。但如果把一个高个子舞者关进一个矮笼子,那舞姿会是什么样呢?奇迹或许会有的,但他的艺术才华更可能表现在跪着舞或者坐着舞。很多朋友像我一样,是不愿跪着舞的,但天长日久,却也习惯了坐着舞,或者躺着舞。我是很喜欢坐着的,而且是双手合十的那种姿态。大家想,双手合十盘腿坐在笼子里,那舞姿能好看吗?这是我首先要请大家谅解的。 还有一个问题是,我没有这样对着手机讲过课,看不到听众,没有表情和目光的鼓励,大概很难找到感觉。所以,如果讲得像面无表情的新闻联播播音员,或者像乡村大喇叭里的村支书,也请大家原谅!同时我还担心,讲着讲着也许会忘了60秒内要动一下手指,又担心老是盯着手指头,也许就忘了要讲什么。没办法,试试吧!今天我要讲的题目是:《说说鲁迅的本来面目》,但就在刚才,我忽然觉得这个题目不是太好。虽然“本来面目”是中性的,不含褒贬,但在这里,却似乎是我有点不怀好意,要揭穿什么,其实我没有那个意思。所以,我想改一改,给它加上一个正标题“还原大先生”;原来的题目改为副标题,也就是《还原大先生——说说鲁迅的本来面目》。 说到鲁迅的本来面目,需要澄清的问题很多。原因大家都清楚,因为鲁迅曾经

谭嗣同:二千年来之政,秦政也,皆大盗也二千年来之学,荀学也,皆乡愿也惟大盗利用乡愿,惟乡愿工媚大盗 https://t.co/cCWOGjXveI

「戰犯」段克文將軍 李慶平 前海基會副秘書長,前中廣公司總經理前中國國民黨駐美黨務督導員。

  「戰犯」段克文將軍 中国怡居 在中共舉辦抗戰勝利七十周年大閱兵中,有許多當時國民政府時期的老兵參與受閱,獲得英雄式的起立致敬,這些國府的老兵過去在大陸曾經受到許多折磨,如今終於獲得平反。這使我憶起一九七五年三月十九日,中共宣佈特赦大陸所有「戰犯」,主持軍事的葉劍英會見了特赦人員(當時被特赦人員尚有五百四十四人),其中有十人申請赴台灣,即為所稱的「十大戰犯」。他們是王秉鉞中將(原國軍五十一軍軍長),陳士章中將(原國軍二十五軍軍長)王雲師少將(原國軍浙江保安司令部副司令),周養浩少將(原國軍軍統西南特區副區長),張鐵石上校(原國軍六十八軍政工處處長)張海商上校(原國軍青年軍二〇四師團長),楊南村上校(原國軍一五〇師團長),趙一雪上校(原國軍二八一師團長),段克文少將(原國軍軍統局專員)及蔡省三少將(原國防部救國團贛東青年服務總隊總處長),前九人皆有直系親屬或親屬在台灣,只有蔡省三無親屬在台。 這是當時兩岸不相往來,敵對時期的重大新聞,中共要把釋放的「十大戰犯」送到台灣,當然是一個衝擊台灣,負有重大統戰攻勢的動作。四月五日蔣中正總統故世,此一事件頓時更加敏感。四月十四日,「十大戰犯」在中共負責統戰事務的官員陪同下,抵達香港。四月十六日蔣故總統大殮。面對中共用親情的統戰攻勢,又逢國殤之際,四、五、六月間,「十大戰犯」能否來台灣?成為港,台新聞的焦點。 台灣負責本案的單位是國家安全局、警備總司令部、調查局等情治單位,是以國家安全,台灣內部隱定的角度來思考「十大戰犯」應否接回台灣。但除了「十大戰犯」之一的蔡省三,立場較明確,宣示要到台灣提出建議,搞統戰,要促成「蔣先生與北京和談」。其餘九名「戰犯」是因親情要到台灣。而最後的結局,是其中趙一雪、張海商回大陸,張鐵石在香港自殺,蔡省三留香港,其餘六人被安排到美國定居。 台北當時未接納「十大戰犯」,可能有種種的考慮,但終究違反了世界文明國家對戰俘返國處理的原則,在國際上是產生負面的影響,也給中共的統戰達到一定的目的……國民黨對自己要回歸的被俘虜同志是無情無義的。 當時我在國民黨海外工作會工作,對此一事件,我心裡有一些看法。「十大戰俘」之一的蔡省三,明白要搞統戰,不應該讓他來台,但其他的戰犯有七人有妻子兒女在台,另二人有親屬在台,不讓他們回台灣,是不合常理的。對將來贏取大陸同胞對中華民國產生向心力,是有負面作用的。 一九七五年五月我

參與「辜汪會談」的回憶■文/李慶平(前海基會副秘書長)

  參與「辜汪會談」的回憶■文/李慶平(前海基會副秘書長) 更新日期:109-10-16 一九九三年四月二十七日至二十九日,兩岸兩會(海基會與海協會)在新加坡舉行「辜汪會談」,是自一九四九年以來,首次由兩岸當局正式授權的民間中介團體最高負責人會面,並達成四項協議,更是兩岸由敵對緊張,進入對話緩和,歷史性的關鍵重要時刻。 一九九二年五月,我由駐美代表處文化組組長的崗位上,調回台北擔任海基會副秘書長,主要是在陸委會授權下,進行對兩岸人民交往服務及有關事務性的協商工作。 會議緣起 自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日,蔣故總統經國先生基於人道及親情的考慮,宣布開放民眾赴大陸探親。一九九○年至九一年,為因應民間交流及間接貿易的快速發展,政府成立國家統一委員會、行政院大陸委員會及財團法人海峽交流基金會三個不同層次的機構,規劃處理大陸事務。政府並制定《國家統一綱領》及《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》。一九九二年,國統會通過有關「一個中國的涵義」決議,同年十一月,兩岸兩會同意「一個中國原則」各自口頭表述後,海基會即積極籌備「辜汪會談」。 「辜汪會談」的緣起,是早在一九九一年一月八日,海協會汪道涵會長來函海基會,邀請海基會董事長、副董事長或秘書長到北京「就加強雙方聯繫與合作事宜交換意見」;但當時決策當局並不認為條件成熟,僅回覆「將於雙方便利之時機專程拜訪」。 一九九二年八月四日,海協會汪會長再度來函,邀請辜董事長早日會晤,「就當前經濟發展及雙方會務諸問題,交換意見」。同年八月二十二日海基會辜振甫董事長覆函,「願擇本年十月中、下旬適當時日,於新加坡,就有關雙方會務及兩岸文化經貿交流,例如台商在大陸地區投資保障諸問題,進行磋商」。九月三十日海協會函覆表示:「汪會長對辜先生接受邀請,擇期會晤,甚為歡迎」。但因兩會要先召開「兩岸文書查證」及「兩岸掛號信函查詢補償」等事務性協商,及要解决「一個中國原則」雙方各自如何表述,因而推遲到十一月份,各自用口頭聲明方式表達「一個中國原則」,經雙方同意後,「辜汪會談」的籌備工作,才積極進行。 會談經過 一九九三年三月十一日,由總統府邱進益副秘書長,轉任海基會副董長兼秘書長,他新上任的主要任務,就是要推動「辜汪會談」。 一九九三年四月七日至十一日,邱進益副董事長兼秘書長與海協會唐樹備常務副會長,在北京召開預備性磋商,雙方為即將召開的辜汪會談定位為民間性、事務性、經濟性